赵雨霏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,刚才她在厨房里已经听到了闺蜜和迪兰的对话,“雨霏,迪兰大师人真不错呢。”
“是啊,老师是个好人。”简思弦看着支票微笑,紧接着,她把支票递给赵雨霏,“雨霏,把最后的赔款还上吧,麻烦你跑一趟了。”
“说什么麻烦,吃完早饭我就去。”赵雨霏结果支票。
吃完早餐,又盯着简思弦喝完中药,赵雨霏这才出门去了一趟银行,把支票兑现,给那些服装厂把赔款打了过去。
走出银行的时候,赵雨霏都发现自己背上的压力都轻了很多,现在赔款已经全部还上了,但依旧欠了一大笔债。
好在都是欠的亲朋好友的债,到不用急着还,有钱了在慢慢还就是了……
“营长,我怕在这么关下去,那个厉机长真的会出事的。”有军人一脸沉重担心的说道。
这些天关着厉景川,他们都是亲眼见到那个原本意气风发,浑身都在闪着光芒的男人,一点点的枯萎阴沉下来的。
最初的两三天,那个男人居然都没有睡过觉,后面他们担心一直不睡觉人会撑不住,就强制打麻药,或者喂安眠药逼他睡。
虽然药效起作用了,但是那个原本应该维持七八个小时的药效,居然五个小时左右就没用了。
他们不能一直打麻药喂安眠药,不然会有严重的后遗症的。
现在眼见着那个厉机长都瘦的快不成人形了,这个军人终于忍不住了,来向营长汇报。
营长也是知道厉景川的情况的,心理压力也很大,上面一直不放人,他又能怎么办?
要是他放人了,就是违抗军令,要受罚的。
“营长……”
营长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,疲惫的道:“我在跟上面联系一下吧。”
“你让军医去看看厉机长。”
“是。”
军人走后,营长就联系了上面,是直接联系的叶峥嵘。
叶峥嵘听说了厉景川现在的情况后,也很诧异,他也是知道厉景川耳朵那个毛病的,却没有想到这么严重,也不免有些凝重认真了起来。
厉景川不单单是他爱的女人的儿子,更是寰宇集团的二少爷,不管哪一个身份,他都不能让人真的出事。
不然寰宇集团会展开报复的。
虽然国家并不把这些大家族放在眼里,可是如果这些大家族反抗起来了,国家也是头疼的。
就比如如果厉景煜把寰宇集团迁往国外,国家就肯定不会愿意的,不然就少了一个纳税大户。
寰宇集团每年的纳税就是十几个亿,国家虽然现在盯着寰宇集团和厉家,谨防厉家继续壮大,可也不想失去每年十几亿的税款啊。
所以厉景川,是绝对不能出事的。
叶峥嵘沉思了一下,想到厉母已经去见了厉景川的女朋友,也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,他安排的人也回报说听到了那个女人和她朋友对话,有考虑分手的意思。
那么他挑拨厉母和厉景川关系这个目的,也算是达到了,人,就放了吧。
营长一听,顿时松了一口气,把之前那个军人叫来,让其安排飞机把厉景川送回S市。
厉景川知道自己终于‘解禁’可以回去了,原本阴沉沉,毫无一点光彩,犹如一汪死水的眸子,徒然升起了激动的光芒,整个人也有了些精神,就像是重获新生似的。
这头厉景川已经踏上了回S市的直升机,那头厉母也得到了消息。
厉母还在责怪叶峥嵘不该这么早把人放出来,她还没有等到简思弦那个女人同意离开她儿子的电话呢。
被厉母连番指责的叶峥嵘一开始还好言好语的说话,说是自己的不对云云,可随着厉母越说越过分,他也越渐不耐烦了。
“你怪我不该放景川离开,可你真的把我放景川离开的原因听进去了吗?”
厉母瘪瘪嘴,阴阳怪气的道:“我不关心那个,我只知道你把景川放回来了,万一那个女人见到了景川,又不想离开了景川,还告我的状怎么办?”
“婉如,我发现你真的不像是一个当妈的。”叶峥嵘语气有些复杂。
厉母不悦,“你什么意思?我怎么不像一个当妈的了?”
“你真不知道吗?景川是你儿子,他有耳疾这个毛病你知不知道?你知道的话,你就应该清楚,他因为这个毛病,根本没有办法入睡,我关他的这段时间,我都是让下面的人给他打药强制让他入睡的,但是长久下去,他的身体迟早会崩溃,而你这个当妈的,你关心过吗?你想过吗?”
“我……”厉母懵住了,脸色又红又白,有难堪,有尴尬,有愧疚,也有愤怒。
她的确知道自己小儿子有那个毛病,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。
但这次,她是真的忘了,一时没有想起来而已。
不过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忘了的。
厉母表情扭曲了一瞬,对着电话喝道:“我关心不关心景川跟你有什么关系,再说,我是他妈,我能害他吗?”
“可你差一点就害了他。”叶峥嵘淡淡的回了一句。
厉母眼眶就红了,委屈又愤怒。
一直以来,这个男人都对她温温和和的,把她当做宝贝一样守护,哪里像现在这样对她这么冷淡啊。
厉母受不了这种态度极大的落差感,一气之下智商瞬间为零,直接就冲着电话吼,“叶峥嵘,什么叫我差一点害了景川,明明是你,是你把我儿子关着的,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,就是你害得,我一定不会原谅你。”
叶峥嵘没接话,说不出来什么滋味,就是对一直以来爱的这个女人,感到有些失望。
同时他也终于有了点认知,这个女人,已经不是他当初爱着的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了,经过三十多年的岁月熏陶,她的心已经有些扭曲了。
可就算是这样,他也不会放弃得到她的念头,哪怕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他一直爱着的那个婉如,可三十多年得不到的执念,让他几欲疯狂,不管如何,他都一定要得到她,哪怕得到后,他不爱她了,他也会一辈子囚禁着她,谁让她当了他三十多年的朱砂痣呢。